第33章
和临安手牵着手跳入海里的那一瞬,云璃屏住了呼吸，然后期待地看向对方，想知道他的办法是什么。
“阿璃，张嘴。”临安忽然说道。
云璃下意识照做,忽然一张漂亮精致的脸放大在眼前,眼看着鲛人的唇就要贴上她的,对方却在临门一脚时停下了动作，然后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。
就在云璃疑惑时,一颗小巧透明的珠子从临安口中缓缓吐出，然后飞进了云璃的嘴里。
等珠子在云璃口中消失后，临安才后退了一些,笑着说道：“好了。”
“刚刚那是什么？”
“是我的鲛珠,”临安解释道，“有了鲛珠,你就暂时可以在水下自由行动了。”
云璃虽没有听过，但也知道鲛珠对鲛人来说一定很重要，就像妖丹对妖一样,对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借给了她。
“谢谢你临安。”
“是我想让阿璃陪我。”临安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，“我带你去找避水珠，有了避水珠,以后阿璃不用鲛珠也可以随便入海了。”
避水珠在人鱼一族的手上,是人鱼公主的宝贝，他把避水珠抢来送给阿璃，既能让人鱼心痛一番，给他们一个教训，又能让阿璃以后自由入水，他之后就可以随时带阿璃去海里玩了。
一举两得！
避水珠……这个东西听上去有点耳熟,但云璃一时没想起来也就不去管了，专心欣赏起海底的景色来。
海底果然如她曾在纪录片中所看到的那般美丽迷人，周围一片都是碧蓝色，此刻她的脚下都是凹凸不平的彩色岩石，在阳光的照射下，岩石上晃动着一道道光影，与岩石本身的色彩交相辉映，尤为美丽。
时不时有一条小鱼游过，看到云璃和临安又像受了惊吓似的迅速逃窜，颇为可爱。
游过一片红色的珊瑚林，临安带着云璃来到了一个海底洞穴的入口处，本以为里面会是一片黑暗，没想到进去后云璃才发现别有洞天。
虽是洞穴，可十分亮堂，每隔一段距离石壁上都会放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用来照明，洞穴内还有海藻、珊瑚、贝壳等用以装饰，显然是有生物居住在这里。
临安适时说道：“这里是人鱼族的栖息地。”
而他到来的气息也早就传到洞穴深处的一群人鱼鼻子里，刚刚才从海面上逃窜回来的三条人鱼面面相觑，眼底露出相同的惊恐。
鲛人要来把他们一锅端吗？！
“公主……这下怎么办？”一蓝一紫两条人鱼慌张地问着那条尾巴是金色的雌性人鱼。
金色人鱼此刻后悔极了，她干嘛要被那个好闻的人类诱惑想去抓住她，如果不是她想去抓人，就不会把鲛人引过来了。
但作为公主，她不能自己躲起来不管其他族人，于是只好强忍着害怕说道：“多叫上几个成年雄性，跟我一起出去。”
“是，公主。”
于是云璃跟着临安走到一半时，突然唰唰地出现了十多条人鱼在他们面前，刚才在海面上看到的那三条也在，其中金色鱼尾的那条还站在最前面，但每一条人鱼手中都拿着武器，让云璃第一时间也握上了刀柄。
人鱼公主本来已经是浑身紧绷，可看着鲛人居然是带着那个人类一起来的不禁感到疑惑，他带着他的猎物来干什么，难道是来炫耀吗？
看着这群愚蠢的家伙如临大敌的模样，临安心中就是一阵冷哼，若无必要，他才不会在阿璃面前表现出凶残的一面，不然就不是来拿东西这么简单了。
“你来我族领地要干什么？”这句话是人鱼公主颤着声问出来的。
“把避水珠给我，我们就走。”临安说道。
这话简直像个强盗，可云璃却并没有阻止临安，若不是临安，她刚刚就有可能被这群人鱼蛊惑杀死了，她没有去招惹人鱼，人鱼却来主动招惹她，所以拿点东西当作补偿不过分吧。
云璃从不自诩自己是个好人，她只会站在自己所认同的这一边，做在自己底线之内觉得正确的事，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当个好人，可是会被咬的连骨头都不剩。
一听鲛人居然要他们人鱼族的至宝避水珠，人鱼公主又气又怒，一张漂亮的小脸都拧巴了起来，可她知道，这里的所有人鱼加起来还没有对方一个厉害，如果她不把东西交出去，整个族群都会因为她而遭殃。
纠结一番之后，人鱼公主还是向生存妥协，宝贝和活命，当然是活命更重要。
随即她不甘不愿地说道：“等一会儿，我去拿。”
半晌之后，人鱼公主再出现时手上多出了一个漂亮的贝壳，贝壳呈枫叶红色，是很完美的扇形，光看贝壳就觉得这会是一件宝贝。
“给你。”人鱼公主不敢靠近鲛人，便把手中贝壳抛了过去。
临安精准接住，打开贝壳确认后将其送给了云璃：“阿璃，这个送给你，和鲛珠有着差不多的效果。”
亲眼看着自己的宝贝被鲛人拱手送人，人鱼公主更是双目瞪圆，可随之也生出一丝奇怪。
寻常人类是不可能在水下待上这么久的，刚刚鲛人提到了鲛珠，难道鲛人把自己的鲛珠给了那个人类？！看着一人一鲛牵着手离开后，人鱼公主的表情怪异起来，鲛人对这个人类实在是好的有些过头了，又是给鲛珠又是送避水珠，这哪是对待一个猎物该有的态度，这与对待伴侣也差不了多少了！
不过若是对待伴侣，他们刚刚想抓这个人类，鲛人不杀了他们倒的确是手下留情，看来她得向族人们提醒一句，以后若是在海上碰到那个人类一定要躲得远远的，绝对不能招惹。
说到伴侣，人鱼公主也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，她刚成年快进入第一次求偶期时，曾一心只想与最强的族人交/配，那时她天真不懂事，以为强大的鲛人是她的同族，于是忍着对他身上气息的害怕前去求爱，可没想到被他狠狠拒绝，还直言对她没有任何兴趣，当时本来深受族人欢迎的人鱼公主大受打击，哭着跑了回来。
后来知道了那不是自己的同族，也见过对方与其他海中生物的厮杀场景，更是从此对他只有害怕，再也生不出求爱的心思。
这样的鲛人居然会选择一个人类当作伴侣，真的是令鱼吃惊呢。
收好避水珠后，云璃将鲛珠还给了临安，避水珠的效果与鲛珠还有些区别，鲛珠虽可以让云璃在水下随便呼吸说话，但还是会接触到海水，而避水珠的效果就如其名，不仅有鲛珠的功能，还可以让云璃周围的水自行避开，就好像多了一层防护罩，不让水靠近。
而过了好一会儿，云璃才想起来先前她为什么会觉得避水珠这个东西有些熟悉，这不就是剧情中人鱼公主送给男主的宝贝吗！
在剧情中，君慕言为了寻找林敏儿，中途也来到过无尽之海，遇到了红颜知己人鱼公主，人鱼公主爱慕这个男人，便将自己的宝贝避水珠赠予他，让他之后可以随时入海来找她，但可惜的是人鱼公主无法拥有双腿，不能长时间上岸，所以最后只作为了男主的红颜知己，而不是后宫之一。
想到自她传送到这来后就没再出过声的系统，云璃奇怪问道：“系统你在吗？避水珠的事儿你怎么没提醒我？”
要知道之前在地宫秘境里，她仅仅是被迫要把赤霄剑带出去，系统就哭爹喊娘，一副她要是敢带出去就要她好看的架势，现在她都把原本属于男主的宝贝拿走了，怎么系统连屁都没放一个。
系统：“……”
提醒有用的话，还要偏剧情干什么！
它之前哪次没提醒，结果呢，现在剧情还不是歪到妈都不认了！百里行没死，林敏儿没失踪，君慕言从寻找林敏儿变成了找她，原本应该在天清宗好好待着的人现在在跟一条破鱼卿卿我我。
麻了，自从地宫秘境之后，系统对这乱成一团糟的剧情就已经麻木了，于是干脆眼不见为静，也懒得再浪费口水。
要不是后面的一些剧情还需要云璃，它哪里需要这么容忍！哼哼，等到她的剧情结束，它就……
见系统不回答，云璃又试着说道：“避水珠是临安送给我的，这次我不会给君慕言，你要劈就劈吧。”
系统：“……”
气麻了！
这女人的剧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，它要忍不下去了！
得不到系统回答的云璃也不再跟它说话，反正避水珠她是拿了，系统再怎么叫唤也没用，不过对于安静过了头的系统，云璃可不相信它是真的安分下来，就不知道它又在偷偷打着什么主意。
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，云璃暂时将系统抛到了脑后，趁着这次机会和临安继续探索水下的神秘世界。
他们浮出海面时，天已经黑了下来，一弯新月挂在天边，皎洁的月光洒在海面上，静谧又迷人。
忽然听到岸上传来一阵嘈杂声，云璃拉着临安躲在了一块礁石后面，暗暗观察这突如其来的动静。
只见岸上有八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壮汉抬着什么东西慢慢向海边靠近，仔细一看，他们抬着的竟是两个孩子，约莫七八岁大，一男一女，都被用绳子捆住，不知道是不是被喂了迷药，有着微弱的呼吸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，像是死了一样。
到了海边时，八个壮汉将孩子放下，然后齐齐对着大海跪下，一边跪拜一边嘴里念念有词，云璃隐约听到了什么“海神保佑”。
“他们在干什么？”云璃觉得常在这里的临安有可能知道，毕竟这些人熟练的动作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。
临安的确见过几次，为她解释道：“这些人是海边的渔民，他们正在祭祀。”
“那两个小孩就是祭品。”
云璃在自己的世界曾看到过一个新闻，有一个渔民欠了另一个渔民的钱，闹上法庭后欠钱者仍不认账，可当有人让他用海上的神发誓时，欠钱者支支吾吾，最终还是承认了事实。
不知道岸上的这些渔民是不是也信仰着某位海神，所以才会拿“祭品”来祭祀海神，保佑出海平安、有所收获。
但不管他们有没有信仰，云璃也不能看着两个孩子被活活淹死，看到那群人将两个孩子扔进海里，云璃立马拉上临安从水下游过去，接住了正一点点往海底沉的两个小孩。
将孩子送回岸上时，那群渔民已经离开，云璃检查了一下，幸好小孩没喝进多少海水，应该等药性过了就能醒来。
等待的过程中，云璃向临安问道：“海上真的有海神吗？”
临安摇了摇头：“当然没有。”就是有想要装神弄鬼的，也差不多早就被他打趴下了。
没有就好，那看来就纯粹是那些渔民的思想愚昧，竟拿活人来祭祀，云璃向来不喜这些陋俗，也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女子孩童。
眼看着两个小孩快要醒过来，云璃让临安先回海底，尽管孩童大多纯真，但人性难测，她不会冒险害了临安，若剧情中那个搁浅后被人抓住的鲛人就是临安，这些今晚出现在这里的渔民极有可能就是罪魁祸首。
终于，两个小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，看到眼前美丽的大姐姐，不禁问道：“您就是海神大人吗？”
云璃本想否认，可脑中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，于是由着他们错认了下来：“是吾。”
两个小孩慢慢坐了起来，有些瑟缩地靠在一起，看了一圈周围，小脸上不禁露出迷茫：“那我们已经死了吗？”
这里与他们以前经常来玩的海边好像，他们是死了还是没有死？
“没有哦，可不可以告诉吾，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吾的领地？”
就在云璃话音刚落时，从刚刚那几个渔民离开的方向又跑来了一男一女，两人神情慌张，视线在海面上来回扫视，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两个小孩听到声音，回头一看，当即惊喜地大叫：“爹！娘！”
只见那一男一女听到熟悉的呼喊一时间还有些不可置信，看到这边后立马跑了过来，然后一把将两个孩子抱进怀里，眼里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：“大壮，二丫……”
还是夫妻中的丈夫率先主意到了云璃，被对方似仙人般的容貌和气度惊愣了片刻，随后才反应过来问道：“姑娘是……”
这时两个孩子中的男孩抢先一步说道：“爹，爹，我知道，这是海神姐姐！”
夫妻俩蓦地一愣：“海神大人？”
云璃嘴角微微勾起，露出一个神秘的弧度，然后利用仅剩一刻钟的灵力继续装13，只见她缓缓升至半空中，周围萦绕着一圈紫白色光晕，海风吹动她的长发和衣袂，让本就仙气飘飘的少女看上去更是宛如神祗。
让她飞起来的是贴上了隐身符的飞舟，周围如仙气般的光晕是她的灵力外放，可仅仅是这些小手段已经足以让夫妻俩相信云璃就是海神！
两人连忙带着孩子向云璃跪下：“小人见过海神大人！”
云璃用灵力将他们托起，故意说道：“不必多礼，吾从友人处归来，看到这两个孩子沉在海里就将他们救了上来，你们以后可要将他们看好，莫要再让他们贪玩差点丢了性命。”
原来竟是海神大人救了他们的孩子！夫妻俩心中顿时充满感激，难怪他们明明被村长拦住了这么久，赶来时孩子还能活着在岸上。
但他们很快又面露为难：“海神大人，并不是孩子贪玩落水，他们其实是……献给您的祭品。”
两人艰难地说出真相，也害怕惹海神大人生气，毕竟他们不愿让自己的孩子充当祭品，会不会让海神大人觉得他们的信仰不纯粹，之后再也不会庇佑他们。
“祭品？吾从未要求过祭品，你们带他们回去，以后不用再送来了。”
夫妻俩再次扑通一声跪下，声声哭诉：“海神大人不知，这是村子里自古传下的习俗，每年必须挑选一对童男童女作为祭品献给您，就算这次将他们带回去，他们也很快又会被送过来的！”
而且到时候他们夫妻俩还要承受其他村民的怒火，会责怪是他们耽误了祭祀，导致海神震怒，从此不再庇佑村庄。
夫妻俩这次追过来本已经不抱着孩子还活着的希望，哪知真的那么幸运，竟遇上了善良的海神大人！
云璃听罢也明白这个理，她这次是可以救下这两个孩子，可治标不治本，明年、后年她不在这里的时候，只会有其他孩子依然像这样被扔进海里。
除非从根源上消除这一陋俗。
她思考片刻，有了个大概的想法，对夫妻俩说道：“你们先将孩子带回去，有人问起来实话实说就好，如果他们不信，明晚还是这个时间，你带着村子里的人来这个地方，向海上呼唤吾，吾就会出现。”
夫妻俩惊喜地连连磕头：“多谢海神大人！”
“回去吧。”云璃再次将他们托起，然后悄悄给自己也贴了个隐身符，她的身影便在夫妻俩和孩子们眼中渐渐消失不见。
待一家四口离开岸边，云璃的身影才从礁石上显现，临安游到她的身边，双眼期待地问：“有什么是我帮得上忙的吗？”
还真的有，云璃也不客气：“明天你可以持续放出一道水柱在我脚下吗？”
临安想都没想直接点头：“没问题。”
鲛人本就是海上的强者，对水的控制早就驾轻就熟。
另一边，夫妻俩牵着大壮，抱着二丫回到村子，被人看到后立马告知了村长，村长又连忙叫来那八个送去“祭品”的汉子，疑惑道：“你们真的将人扔下去了？”
八个汉子纷纷点头：“当真，我们几个看着他俩沉下去的，我们哪敢在这件事上含糊，那岂不是对海神大人的不敬吗！”
“是嘞，俺还祈祷着海神大人保佑，过段时间下海能丰收呢。”
村长摸了一把长长的白色胡须：“那就奇了怪了，沉到海里的人，他们还能救上来？”
“不会是见了鬼吧……”有汉子小声猜测。
“什么鬼不鬼的，有海神大人保佑，我们村子里怎么可能有鬼！”村长用拐杖重重敲击了几下地面，“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村长带着一大帮子人来到了夫妻俩的家，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人，两人立马把孩子藏到了身后，二丫也一只手紧紧拽住娘亲的衣摆，另一只手牢牢地牵着哥哥，躲在父母身后不敢探头。
曾经对她很和蔼的村长爷爷，还有其他叔叔们仿佛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恶魔，凶狠地将她和哥哥拽出了家门，还把他们绑起来，喂他们吃苦苦的东西。
她再也不要理他们了，都是坏人！
不大的屋子里正点着煤油灯，暖色的灯光打在一家人身上，四个人的影子一个不少。
看来不是鬼，村长心里松了一口气，拄着拐杖的手也没再那么抖，他清了清嗓子后，重新摆起了村长的气势：“周华，李秀兰，你们夫妻俩说说这是怎么回事！‘祭品’明明已经被献给海神大人，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？”
周华作为男人，自然站出来挡在了妻儿前面，他按照海神大人的嘱咐说道：“我们去时遇到了海神大人，是海神大人心善，帮我们救回了孩子。”
他立马被人怼道：“怎么可能！海神大人岂是你们说见就能见到的，明明破坏了祭祀是大罪，居然还敢拿海神大人当你们脱罪的借口！”
周华看了那人一眼，说话的正是去年被选中作为祭品的孩子的父亲，他有些不明白，明明都是受害者不是吗，为什么不能与他们共情反而对他们咄咄逼人？
难道他就不在意自己的孩子，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去送死吗？
周华不知道的是，那人只是因为心理已经扭曲了罢了，去年他的孩子被选中，而他不敢抗争，也不敢像周华夫妻俩一样还去寻找，所以如今看着周华的孩子还活着，心中便生出了极度的不平衡，恨不得周华的孩子也没了，跟他一样整日活在痛苦和愧疚中。
村长也满脸不信：“我们村已经祭祀供奉着海神这么多年，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，海神大人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，破坏了祭祀已是大罪，我念在你们舍不得孩子，只要现在将‘祭品’交出就不予怪罪，不然若是引得海神大人震怒，不再庇佑我们，你们担当的起这项大罪吗？！”
周华的脑子在这一刻很是清晰，他辩驳道：“村长，您应该已经问过执行的人，知道大壮和二丫确实已经被他们扔进海里，若不是海神大人显灵，您觉得以我和秀兰能在两刻钟之后把已经沉入海底的孩子救上来吗？而且我们从海边回来均未换过衣服，你们可以来摸摸，我们的衣服是不是干的。”
这也是村长正奇怪的点，明明孩子是被看着扔下去的，他们也是直到八个汉子回来才没有看守夫妻俩，这中间总有说不通的地方。
难道真的是海神大人显灵？
就在村长一时想不通，干脆准备再次使用强硬手段时，周华按照云璃的话说道：“如果村长和大家不信，海神大人说了，明晚在海边，只要我们去呼唤她，她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，到时候大家就会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此话一出，包括村长在内的其他村民们大吃一惊，不禁议论纷纷起来。
海神大人要降临了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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